第060章 人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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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最近很苦恼，因为整支亡灵者大军都在休整，灵没办法获得军功。眼下，时间一天天开始过去，灵越来越沉不住气了。

再加上身边的同伴有意无意的疏远，灵一直很压抑。

柳浮生倒没什么，跟灵相比，柳浮生更像是魂族，柳浮生失去了主导权，何尝不是另一形式的附身，这段时间过得倒是有趣。

柳浮生同样担忧，但他担忧的是下一任主人好不好控制。在柳浮生看来，灵能不能继续当他的主人，只取决于一个契机，要是一直没有的话，柳浮生只好换个主人了。

只是，灵的运气不是很好，大军迟迟未动。不少将领手下的亡灵者士卒开始对灵冷嘲热讽了。

最先对灵表示敌意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柳浮生同时期成为魂傀的中年汉子，不过，现在已经不能这么称呼他了，这位亡灵者的名字叫蛮。

“我就没看出完美级的魂傀有何特别，还不是一张嘴两条腿。”这是蛮的第一句话，不特别就是看不起。

“就算有完美级魂傀，主人窝囊，一样下场，白瞎了一付好料子。”这是蛮的第二句话，前后矛盾只是为了突出你没用。

“不过还好，你也就乐呵一个月了。”这是蛮的第三句话，暗讽不如直嘲，图穷匕见，只差没让你立马去死。

灵当场就忍不住了，和蛮顶了两句，然后就推揉起来。

说来两人也是不检点，都是同一条火线上退下来，半死不活的两条人命，如今竟然干上了。

没意思，柳浮生隐身在后，静静地看着两人的闹剧，尼玛，还没动手就喘上了，真以为换个马甲就不是两伤残，休整两天就满血复活，你俩真是太天真了。

所幸柳浮生对精神力没有近乎偏执的追求，才能容忍这两天灵不断压榨柳浮生这副躯壳来恢复自己的伤势的行为。

像蛮这种明着来战的人不少，但也是最好对付的，至于那些明着不说话，暗地里耍手段的人才是真正难缠。

在你康复训练时，偶尔让你加时一两个时辰；在你半夜休息时，某上级心血来潮为你特别辅导；在你对抗训练时，对手善意认输，不劳你大驾了……

他们的目的就只有一个，恶心你，一直恶心到你死。

灵饱受精神的折磨，这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待遇。如今披着一副上档次人皮，过得还比不上以前。

灵和蛮最终没能干上一架，因为蛮一直被人拉着，其实就算没人出来阻止，蛮也没那力量动手。结果是，在其他人眼里，灵反而是挑事的那方，一个人对上一伙人，愣是让一伙人无比克制。

直到灵反应过来，灵心头一片寒意，灵无法透过那层皮囊看到里面的同伴真实的表情，一如他们无法清楚自己的内心，究竟是怎样的原因，在族人和自己之间筑起了一道高墙。

柳浮生沉默许久。

最后给出一个答案：“人性。”